【A杀】竹外疏花第五届风云《天龙八部》第七轮眉间刀帖杀谭婆

花飞蝶舞

（二）
“方华，我在这里！”
方华侧转身，看到了锦萱正朝她走来，长发飘飘，远远就能感觉到的青春女孩子的气息，方华轻轻叹息一声：年轻果然是好。

“打了几次电话给你，你都不接，真急死我了。”
“什么事呀？”
“呃，这个……”
“怎么啦？”
看锦萱有点吞吞吐吐，方华明白了大半：“是不是去深圳碰到了杜若桓？”
“你怎么啊？太神了，你!”
“说吧，什么事？看见他怎么啦？”
“其实也没有什么，没有看到他什么……”
“哦？真的？”
“真的！”锦萱一副赌咒发誓的神情。
“好吧，那倒底怎么啦，你找我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，我要出国了。”
“好啊，恭喜啊，去哪国？”
“墨西哥。”
“墨西哥？”
“嗯。”锦萱满腹心事的样子，没有抬头看方华。

方华不再说话，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破的。她知道锦萱一直在羡慕她有杜若桓，而方华之前最羡慕的就是她比她年轻七八岁，而且她有丰厚的家资供她享受各种各样的生活。她要去墨西哥留学，这是她早就有的愿望，也是她父母几年前就着手为她安排的学业，现在定下来一点也不为怪。方华觉得难以言说的是，杜若桓也正在办鉴证要去墨西哥。她不想问，这两者有没有联系，更不敢去多想，他们在深圳一起工作这么久会发生什么事情，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，很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咖啡。

“我们去喝咖啡吧。”锦萱说。
“好。”

“你不要难过，我去那边只呆五年，五年后我就回来。我会经常给你寄那边的特产。听说那边的美食特好吃，我给你寄墨西哥料理。对啦，他们也和你一样喜欢吃辣椒，他们吃龟、蛇、斑鸠、松鼠、石鸡，还有仙人掌。哈哈，我到时全给你寄来，你要注意收哦。”
“不用麻烦啦。”
见方华气色不太好，锦莹一直以为她是为别离而伤感。
“如果食物不让寄， 我就给你寄首饰，手编的草帽，宝石，皮雕，哈，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。再不行，把墨西哥整个贩回来给你当积木玩。”

方华猛喝了一口咖啡，把那苦中带涩，涩里泛甜的所有有味道一起咽下去。像咽下所有的前尘往事，然后抬起头来说：“好啊，你在那边好好生活，照顾好…他，还有你自己。”

“他？”锦萱一撇嘴，我才不在那边找男朋友呢。我父母说了，送我出去只是体验生活，让我的人生多点色彩和层次，不是让我在那边成家的。再说，我奶奶还在呢，她要是想我了，我咋整啊？所以，我一定得回来，大不了带个黑马王子回来，这个主意不错吧，嘿嘿”

“啊？黑马王子？”
“是啊，允许你有白马王子，就不许我有黑马王子啊？哼，说不定，黑马王子比白马王子更有安全感呢。”
“那你，你，你不再喜欢杜若桓那样的了？”
“喜欢他？？算了吧，本姑娘受不起。”
“怎么啦？他在深圳是不是得罪你了？”
“没啊，绝对没有。——好吧，我就实话给你说吧，那个男人，有一次喝醉了，给我道了革命苦难史，说你管他太严啦，他受不了啦，要闹革命。如此而已。”锦萱不以为然地一摊双手耸了一下肩，摇摇头。

方华苦笑：“哦，这样啊。大概真是我不好。”
“什么不好？”锦萱一脸不屑，要是让我侍候他，他就觉得真的是什么好不好了。

方华隔座捏了一下锦萱的手：“你还年轻，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，是不会体会到的。爱情，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，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，而我错就错在，一直想一个人去完成。”

“一个人去完成？不懂！”
“是啊，你是不会懂的，总之，你不要跟我学就是了，不过，你也学不成我这样傻傻笨笨的。你有你的聪明，有你的个性，你会活得很精彩的。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，多年后还是自己去总结吧，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。”

“呃。”

两个女人都沉默了，时光仿佛快速流转，到了几十年后的某一天，当她们还能坐一起喝咖啡时，又会有怎么样的感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