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草长,亭外早已是深秋。没有白花怒放的辉煌,更没有牡丹一支独秀艳丽。信步走在石子路上,路边菊花正盛,深秋是他们的季节。微风里摇摆着,迎风而舞。
许久没有像今日这么驻足,忙碌中早已忘记当日这里的繁华,牡丹盛开,酒杯换盏,歌舞升平,吟诗诵赋,欢歌笑语。不知何时,那些早已远离,荒草长满园子,只留下老者看守。虽如此,岁月依旧留下它斑驳的影子,湖中小亭依稀还叫人记得那丝足之声。长叹之余,老者信步跟上,“公子,可是当年常客,如今这园子早已物是人非,可惜啊,只有我这老头子还守着。”说完摇摇头。是啊,多少文人骚客,才子佳人齐聚,想起这么一句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,繁华过后便是凄凉一片。
前些日子,离开京城时拜访过旧日老友,开门一瞬,不惊愕然,昔日意气风发的青年,变得苍老了,谈笑间也少了当年的豪气。或许是仕途生涯早已磨平棱角,身边周周人和事也改变当日的执着,朋友之间也只剩下相互寒暄和问候吧,偶尔也流露出对朝廷的无奈和失望。临出京城高歌一曲,一份怅然,一份羡慕。而他的背影且沉重,或许还背负着命运,就像这园子,早已没有当年的繁华,留下记忆和深思。
背剑遨游江湖,大小山川,湖水之间,闲云野鹤,云雾缭绕竹林和深山之间,释去尘世烦忧,抚一曲流水之音,唱一曲笑傲江湖,悠哉乐哉。偶尔也会酒杯交错时,大笑俗世之事,呼朋唤友。虽清贫,但心自由自在,天高任鸟飞。如今巡游故地,已是深秋,牡丹园斑驳荒芜,不免怅然,老友何在,故人安好。推开园里一扇木门,发觉是那么熟悉,时光久远,也未曾改变它的模样。“公子,你怎么找到这里”,原先跟在身后的老者小声说。我狐疑的看着他。径直走到堂屋,只见堂前匾额还在,字迹模糊,依稀可见仓健有力,风韵犹存。“这主人去哪里了”我小声问老者,老者依旧摇摇头,走开了。什么都没有说。巡视四周,依稀记得这里还有个隐蔽的后花园,当年也是牡丹盛开最多的地方,原本想继续朝里走走,还是停住了脚步,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,沧海桑田,往事何须历历在目,不如留下最美的记忆。
辞别老者,回望墙外那高露的亭台,秋风里显得格外苍凉,似乎在诉说一个故事,一个隐藏在心中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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