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不掉的乡思(十一) 90年代工地的保护措辞是比不上现在的,很多施工设备也没现在那么机械化,所以出安全事故的概率就要大很多。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说大都市的辉煌离不开外来工。 父亲在工地摔倒后早宝安人民医院住院,自己也只能离职陪护,三个月后转到对骨科很专业的汕头一家私人医院。医院里的事是不需要多言的,基本都知道。父亲说怕影响大哥学业,一直不敢告诉在中山大学读书的哥哥,直到转院到汕头再也瞒不住了,哥哥才请假赶过来。到下半年才勉强可以出院。 1994年的十月份,自己又要上班,这次换了城市,也换了老板,习惯了吧。 这次的工程更是高层建筑,父亲说吧高层建筑的图纸等看懂了,以后小型的工程更是不在话下了,吩咐好好学习才会有好的的前程,都离不开打工思维。毕竟时代积累的习惯和观念不易改变。其实在医院陪护期间,自己当时年纪虽小,想法已经开始发生改变,就是一直还没找到好的出路,也就先继续在工地搬砖。 高层建筑的工作量和技术难度自然大很多,也幸亏很用心很拼命的打了两年基础,还能勉强融合到新的团队,但也在这工地体会到人心的淡薄。 90年代的工地不但人身保护措辞不够,福利更是的,自己一次突发的慢性阑尾炎,看医生开药吃,申请了两天休息时间,老板的脸就比锅底还黑,心里颜色的表现吧。再继续想休息,就被直接开除的,当时也没什么劳动法概念,只能离职回家继续慢慢治疗的,也差不多春节了。 过了春节,对工地生活也厌倦了,都说学做生意好。于是就由二姑母介绍到她朋友那去上班,开的是烟酒饮料杂货店批发部,小小年纪也已经习惯了面对一切的陌生环境了。 到了批发部,初始想法也只想扁工作边学。上班了才知道一切和自己想的两码事,整天搬运饮料,满载,应该说超载(因为叠起来都比人高了)三轮车在都市的车流里穿梭,要不就在仓库帮打包散装凉果,睡觉的地方也就是仓库的一侧,夜里相伴没有小倩,就只有小强。 那个年纪,加上每天都基本体力活,饭量自然大些,店里老板、老板娘加三个工友一共五人,都同桌吃饭,老板娘总把有肉的菜放在自己面前,自己饿呀,伸筷子去夹时,大多会被老板娘用筷子故意挡开。她还是我姑母的好朋友呢,哈!另外两个工友比我早来,应该早见惯不怪了。在回仓库包装时,另外两个工友就会教我报复手段,就是在包装凉果时,故意弄坏很多,因为当时也不存在有什么监控,入库出库也没那么严格。回首想起,又是一段人生经历,对自己的身心也算是磨炼。但当时的年纪是很难接受太长时间的,上班三个月后就负气回家了。 出社会早,惯了冷暖,回家后也不愿意跟父母提及什么的。自己村里和周围的村落,平时也经常有新房建设,于是就和几个小伙伴开始散工生涯,虽然不太固定,但工作态度和技术方面都不差,毕竟有高楼大厦的工作经历,农村的房子对我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,泥木铁水电都不在话下,就是勤不勤快,用不用心的问题,有了口碑,自然接到的单就多,还记得一个工(每天)50元,再加一包烟。 最开心的就是,每晚回家,母亲都会给我准备好香喷喷的饭菜,和一瓶啤酒。(。。。待续。。。) 2023年4月1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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