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。
而今听雨僧庐下,鬓已星星也。悲欢离合总无情,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。
——(宋)蒋捷《虞美人》
朋友说,小时背蒋捷的这首词,常会哈哈大笑,觉得蒋捷有点虚张声势:三场小雨一下,人就能老了么?
直至有一日,他去听张学友的演唱会。演唱会的尾声,灯光暗去,略去了所有的浮华和喧嚣,他看着张学友静静地、有点落寞地立在台上,近乎清唱了一首《她来听我的演唱会》。歌曲中17岁的初恋少女成长为40多岁的只有听歌才能入睡的深闺怨妇,中间只经历了几场演唱会的光景。歌未唱完,他却突然想起蒋捷的这首词,心中方惊惶四起:原来人生在经过貌似相同的几个场景后,就将结束了。那一刻,他终于体会到了所谓“修短随化,终期于尽”的意思所在。
阿朱来参加舞会,牵手其实不是目的,更重要的,是要找回以前的写字的那种感觉和冲动。随着年华的流逝,那些感觉似乎随着青春时期那些张扬的过往在慢慢消逝了……
那天读到小二哥的《小丑》,心里就酸酸涩涩的,像是看到多年前的自己。直至猜到小二哥的身份,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。
曾经有个朋友这么写到:“有时候会很伤心,而能做的,只是对着日记倾诉所有的疼痛。对着尖叫的、来来往往的车辆,我只能闭口不言。所有的心情都让它化为文字。然后,就象被冰雪重压的红梅,静静的开放。……”很多时候,我们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,也怕自己无意里成为别人的负担,于是宁愿选择沉默,久了,沉淀下来的思绪渐渐会衍变成文字,在来来往往的网络里不管不顾的肆意张扬。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
知我者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彼黍离离,彼稷之穗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醉。
知我者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彼黍离离,彼稷之实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噎。
总觉得感性的女子,心性大抵是可以相通的。
小二哥,这一次,就让我们携手走到舞会的最后罢,一路上有你,很好。